南星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,在他眼中,这些村民都是杀死小凤主的罪魁祸首。
而他的任务就是杀光他们。
一个,两个......曾经伤害过小凤主的人都被南星一瞬间干掉了。很多人想跑,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五米。
凤儿,我要让所有人都为你陪葬!!!
南星在心中歇斯底里地吼着,手中的长矛没有丝毫的停顿。直到......
“哥哥...哥哥你回来了?!”
南星停下了杀戮,猛地转过头望向小凤主。他的脸上有几道血痕,让他的面目看起来非常狰狞。
“哥哥...你杀人了?!”小凤主注意到周围的情况,被吓得全身颤抖不已。南星忙把长矛丢到一边,踉踉跄跄地跑到小凤主的面前。不顾小凤主的闪躲,南星的手就抚上了她的脸。
“凤儿,你还活着...太好了!”
然而小凤主的眼中此时只有恐惧。“哥哥你...你杀人了...你杀人了...”
南星的泪水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,他也顾不上抹,就慌里慌张地从怀里掏出两根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棒状物。“凤儿,糖葫芦,我答应你的!”
凤儿眼中的恐惧逐渐消失了。
就算他杀掉了所有人,他始终都是那个疼爱妹妹的哥哥。
然后,作为执法官的上届龙主闻讯而来,带走了犯下了大罪的南星,小凤主则被朱雀收养。虽然小凤主一直吵着要哥哥,但是在鹿尘所有人的关爱下还是在这里生活了下去,并成为朱雀的徒弟。而南星被抓后,北斗的天权亲自来救他,为此还损失了一条手臂。当然事后证明上届天权的眼光是非常好的,从商山的视角来看,南星确实做出了很大的贡献。
贡献大到配合同事杀掉了自己的妹妹。
“凤儿...”天权傻傻地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剑刃,一股无名的怒火再度烧上了他的心头。
“哥哥......”凤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望着曾经的哥哥,泪水不听使唤地往下流。
然后相顾无言,两人谁也都没有再开口说话。
太阳落山了,凤主眼中的气神逐渐涣散。或许感受到了凤主的濒危,天权开始慌乱。但是他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——那把罪恶的剑刃已经刺穿了凤主的心脏。
“哥哥,糖葫芦,很好吃......”
天色暗了。月亮出来了,冷冷地。
“那好吧...哥哥明天一定要早回来!”
“那是肯定的。回来之后请凤儿吃糖葫芦!”
“啊!真...真的?!”
“真...真的!请凤儿吃两串!”
“嗯!”
天权抱住了凤主,任凭凤主胸前的短剑**了自己的胸膛。
凤主去世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鹿尘高层,龙主马上召集除朱雀外的所有护法料理凤主的后事。没有人不相信凤主的死亡,因为在长期的战斗当中他们对死这种东西的到来不再感觉难以置信。然而,无穷无尽的悲伤还是笼罩着整个麒麟祠堂。灵儿和莜清兰都哭了出来,龙主虽然一句话也没说,但是却始终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。因为凤主小时候受过非人的苦难,所以她对灵儿和莜清兰这些弟弟妹妹都非常好。尽管在荀彧秋刚来的时候表现出了冷酷的一面,但实际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。她只是习惯把自己的温柔藏在心里,而不是浮于表面。
也就是因为这样,他们才不愿意接受凤主逝世的消息。
然而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。
“看来商山是在准备将我方防线逐个击破。”龙主的声音低沉沙哑。
“所以我们要准备缩短各大护法的防御阵线,同时准备积极进攻。各大阵线严密监视各自对垒的敌方阵营情况,如果有敌方主将撤离的情况马上汇报并做好袭击准备。”尽管处于特殊时期,龙主还是很快就下达了准确的战备命令。
“凤阳岭一役,虽然凤主牺...牺牲,但是我们也重创了敌方北斗上四杓的天权,使其基本丧失了战斗能力。另一名女子初步判断是上四杓的天玑。这两个人分别是谁对垒的主将?”
“报告龙主,天权是玄武对垒的主将。”
“天玑并没有参与到任何对垒的指挥中,应该是直隶于商山总部。”
“好,那玄武阵线马上进行军事战备,在他们下一轮主将到达对垒之前先进行一波消耗战。莜清兰!”
莜清兰摸了摸眼泪,眼神中重新充满坚定的意志。“在!”
“向阳山阵线同样,马上进行军事战备,进行消耗战!”
“是!”
随后,简单进行了凤主的殡礼后诸位护法都各自离开了。在走之前,荀彧秋得知向阳山要准备攻打对垒的商山时,提出了要和莜清兰一起走的要求。
“不行。现在局势那么紧张,两仪谷还要你帮忙镇守呢。”灵儿鼓着腮帮子不同意。
“但是商山刚在两仪谷折损了一名主将欸,一时半会不会集火攻击两仪谷吧?而且我也不是去玩啊,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。”荀彧秋软磨硬泡道。
“什么事情?”
“这个......”
“灵儿,是我让他跟着我一起去的。”一边的莜清兰突然说道。“我和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清楚。至于他的功法我会指点他的。”
既然莜清兰都这么说了,灵儿也就同意了。不过两人约定好了,在向阳山的消耗战结束后就把荀彧秋交还到两仪谷。
此时,商山。
“因私徇公,该当何罪?”
大殿的正座上,一个魁梧的身影阴沉着脸,责问这满身绷带的天权。
“该当死罪。”天权的声音非常奇怪,是一种丧失了几乎所有活力的一种极其空灵的声音。
“念在上届天权的份上,你就退出北斗,回家安享晚年吧!”
天权木然地点了点头,没有拜谢就转身走出了大殿。刚迈出殿堂,就被一件不知名的物什刺穿了左胸,当场断气。而正座上的人没有丝毫的触动。
“我觉得他其实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。”天玑缓缓走到男人的身边,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。
“已经不叫我主上了,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啊。”男人露出一抹狞笑。
“哼,难道你就想让我叫你主上吗?不谈这个,天权和那凤主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。”
“你以为我为什么留着这个鹿尘的小子?和凤主一换一是他最大的用处。”男人的语气一场冰冷,想法也是极其阴暗邪恶。
“你可真是坏啊,就这么破坏他们美好的感情?”
“我要是不这么坏,你还能站在我旁边对我这样动手动脚?”男人突然起身抓住了天玑的手臂,脸上的笑容变得邪恶起来,抱起天玑就往里间走。
“喂,你放人家下来!现在还是早上啊!”
“我管你是早上还是晚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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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吧,非要去向阳山的目的。”在马车里,莜清兰这么问荀彧秋。
“那个...我说想和你多呆一会你信吗?”荀彧秋心里知道躲不过了,只好采用缓兵之计。
莜清兰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,说道:“我可没这么有魅力,放假都不去找我。快说,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,不想和你开玩笑。”
“好吧...”荀彧秋也知道凤主的死对莜清兰的打击有多大。但是如果自己实话实说可能会让她更生气。“那个,我其实回向阳山是想见一个人。”
“这个人是商山的吧?”莜清兰冷冷地看了荀彧秋一眼。
“你...你怎么知道?”
“你以前和我说到你来梦土的经历时,就简单说了一句你是被我从商山那里救回来的。女人的直觉告诉我,事情绝对不止这么简单。其实你在商山有过一段际遇吧?”莜清兰神机妙算道。
“呃...其实是这样没错...”
“老实交代。”
当下,荀彧秋就老老实实地把他在商山的经过告诉了莜清兰,连睡觉时的那点小插曲都没有隐瞒。莜清兰听后俏脸绯红,但是身边的煞气也越来越重。
“所以说你这次去向阳山是为了见旧时情人是吧?”这个语气可不妙啊。
“不是情人啊,就是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就被莜清兰粗暴地打断了。“你要是敢走进商山半步,你就别再想回鹿尘!”
语气斩钉截铁,丝毫不容荀彧秋周旋。
“想来向阳山也可以,好好陪陪我。”莜清兰的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。
荀彧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,老脸也是一红。
“那你和龙主的婚约怎么办?”
“那就要靠你的努力咯~”
“你的意思不会是要我打败龙主吧?”
“emm...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......”
后记:第九章到第十四章是“天权篇”,主题是什么呢...我也解释不清楚,就不硬解释了。开头那句“你所认识的一切事物,不管多么透彻清晰,直到末世也终究与你泾渭分明,你有何必如此珍视呢?”,是出自纪德的《人间食粮》。我觉得这句话其实蛮有争议的,因为虽然确实是所有事物都会在末世离我而去,但是和我珍视不珍视它们有什么关系呢?这句话用在“天权篇”中可以看到,就算天权曾经把凤主救了出来,凤主最终还是会在天权面前死去。对于一个个体来说,自身的死亡就是末世。我觉得这句话的驳论恰巧就是纪德在《人间食粮》中说的另一句话:“我唯恐在世之时为满足的欲望和未能消耗的精力,在我故世后又来折磨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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